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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就如漫遊:葉飛談無重紀





紀錄: 飛文小編
受訪: 葉飛


編:首先,我很好奇無重紀這個小說名字,顯得非常的詩意。如果拉遠一點到歷史的層面講,「紀」是一種史書的體裁,而且是屬於帝王擁有,是比較有份量的,「無重」聽起來卻輕飄飄的,對比之下就有了趣味,是先有內容之後才有名字的嗎?

葉飛:你的問題好長呢,對一個老是搞不清歷史年代的人來說,你想太多了。我是那種一開始寫,故事的名字便自然出現的人,不會深想名字,之後也不會改。這次有點不同的是,有了無重紀這個名字之後,我又想到一個比較市場的名字,因為覺得自己寫的東西都夠虛了,或許可以試試用名字來騙騙人,哈哈,不過最後還是用了一開始便有的名字。



編:能談一下無重紀的寫作過程嗎?前前後後寫了多久?


葉飛:無重紀寫得斷斷續續的,大概用了一年的時間,在台北和香港兩地寫,工作忙的時候又停下來,每次隔了很久之後再寫,都要由頭重讀一次才能寫下去,這也是一個例外,寫完的東西我很少會重看的。小說要出版的時候就沒辦法啦,看校對看到吐血的。


編:這麼長的寫作時間對你來說有沒有什麼想法上的改變?


葉飛:無重紀的角色都愛漫遊,我本身就很愛漫遊,寫作前我都會走一段長長的路,進入故事的世界,坐下來便寫,其他時間我都不大想在寫什麼的。所以,寫作就如漫遊,今天寫跟昨天寫,就是同一個故事,也肯定不同的,我不會說那是一個想法上的改變,只能說那是-那時那刻那個我寫下的東西,基調是沒變的。


編:雖然名為無重紀,小說裡卻談了很多愛的墜落過程,導讀裡談到因為愛而產生的重力,你是怎麼看待這些問題的?那是不可避免的嗎?此外,談戀愛談到外太空實在是太奇特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像?


葉飛:我寫一個故事,都是由一些在心裡留下來的片段或影像開始的,為什麼留了下來,說也說不清。曾經寫過一個短故事,兩個戀人赤裸的身體在地上廝磨至血肉模糊,天花至地上的空間重重的壓著他們。之後我一直帶著另一個影像,兩個戀人在半空中相擁飄浮著,不受任何現實紛陳的干擾,他們便是世界。在Leos Carax(李歐•卡霍)的電影Bad Blood(壞痞子)中看到男女主角在下墜的降落傘中相擁在一起,那正是我心裡的意象,我相信有一刻,他們是無重的,他們便是世界,無重的愛,雖然他們最終會下墜至地上。


另一個片段,聽過一位朋友的朋友在研究太空人完成太空任務後回到地球後的心理狀況,據說心理年齡老化了,我沒機會跟這位朋友的朋友談,在網絡上也找不到什麼相關的資料。兩個意象連在一起,讓我一直想寫一個在太空無重的愛的故事,由一個科學知識白痴去寫,還要加上心理太空故事才行。於是為了寫最後一章太空中的故事,才開始想之前要寫什麼,前幾章的結構上,便是戀愛由無到有,由生到死的流程。


編:根據小說內容的描述,女主角夏哲好像滿有型的,特立獨行又有點自溺的感覺,如果無重紀拍成電影,你覺得夏哲最適合由誰來演?


葉飛:這種問題你問林峰毅好了,他會選蒼井優吧,但好像最近有個演員在他心中已超越蒼井優的地位了,是嗎?(林峰毅:嗯嗯,對啊,等我中大樂透之後,立刻連絡連俞涵和蒼井優的經紀公司,找岩井俊二開拍。)


編:……我剛剛聽到有誰在講夢話嗎?感謝葉飛接受採訪,最後不可免俗的還是那個問題,你自己給無重紀這部小說打幾分?


葉飛:這個問題真的很無聊耶。


編:哈哈,被嗆了,那麼訪談到此結束,謝謝大家,我們下次再見。


照片:電影 Bad Blood 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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